生产力研究成果专报

2022年第1期

（总第2期）

山西省生产力学会秘书处 2022年1月15日

探寻乡村振兴的破局策略

——晋中“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的调研报告

党的十九大报告对乡村振兴战略作了重要论述，中央连续四个一号文件，把乡村振兴作为重大战略部署，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要把乡村振兴作为一把手工程，乡村振兴正成为我国社会经济发展重要的系统工程。一年来，我会紧紧围绕贯彻落实中央精神和省委省政府的工作要求，紧扣乡村振兴这个主题，紧紧围绕乡村振兴中的产业融合发展这条主线，先后对晋中、晋城、大同等地的乡村振兴工作进行了调查研究，特别是对华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在晋中市榆次区什贴村创建的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即“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进行了系统调研和进一步跟踪研究，认为“华顿模式”值得推广，“华顿精神”值得发扬，“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可称为我省推动乡村振兴高质量发展的典型案例。

一、“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的实践与探索

2018年以来，在晋中市、榆次区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华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深入调查研究、尽心规划布局，启动并全力推进了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的实践与探索。累计投入1.2亿元人民币对榆次区什贴村进行了系统开发建设，形成了企业助力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为全省乡村振兴提供了参考和借鉴。具体情况如下：

（一）什贴村的环境条件

一是气候宜人宜居。什贴村最低海拔1048米，最高海拔1340米，位于世界人居“黄金海拔”。全年四季分明，冬长夏短，春秋温暖，是乡村避暑胜地。

二是地形地貌奇特。什贴镇（原）山前坡麓地带和黄土丘陵台塬区分布有白龙河、龙门河、苏沟、浅沟河、罗龙沟等黄土峡谷，呈现连绵不断的中微起伏状黄土喀斯特地貌奇观。

三是区位优势明显。什贴村紧邻太原都市圈核心区，地处太原都市圈近郊东部，龙城大街东延段东北，紧邻榆次大学城。乡村道路纵横分布，相连成网，四通八达。

四是生产资源优越。耕地多为质地疏松多孔的褐土性土壤、富含氮磷钾硒等养分。年日照2700小时，无霜期180天、年温差较小，日温差较大，发展有机旱作生态农业和高品质粮果种植得天独厚。

五是文化底蕴深厚。什贴是“中华古道”的必经之地，同时，文物古迹丰富，具有深厚的传统工艺与历史，发展乡村旅游前景广阔。

（二）华顿集团参与乡村振兴取得的成效

1.立足特优农业，夯实产业振兴基础

一是承担了“中国好粮油"行动示范工程项目，“五优”联动，实现了优粮优种，优粮优收，优粮优储，优粮优加，优粮优销；二是实施完成了山西省晋中市有机旱作农业封闭示范片区的示范项目；三是承担了“中国金黄米之乡”的创建；四是“什丰谷”商标获得审批，“什丰谷”什贴小米通过国家绿色食品认证，被国家农业农村部列入名优特新农产品，被评为2020年度“中国好小米”和“山西省好粮油产品"称号；五是流转土地3000余亩，以此带动6万亩，建成了以谷子为主的小杂粮有机旱作示范基地、设施农业基地、优质水果基地、小杂粮加工仓储基地、有机肥资源化利用基地等全产业链项目；六是有效带动什贴产业转型提升，解决什贴范围内近500人的就业问题；七是开展了以托管为主，流转和承包并存的土地整治工作，争取到7800亩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项目；八是对现代农业的“十大要素”进行了系统整合和运用，即对机械化、水利化、设施化、良种化、市场化、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数字化、智能化各要素进行整合运用。

2.改善村容村貌，实现生态振兴

原先什贴村的两条沟由于长期缺乏保护和管理，垃圾遍地、臭气熏天，百姓抱怨。华顿集团出资2000万元，对两条沟进行了环境整治，进行了植树绿化，形成了现在两条美丽的风景线。目前两条沟已建成文化广场和美食城，华顿联合村集体组织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活动就在此举行，受到了广大群众的好评。此外，华顿聘请专家寻找“水源地”，打出深井泉水，解决了祖辈缺水用水难问题。

3.开展招才引智，助力人才振兴

一是在政府的主导下成立了什贴乡贤会，为什贴乡村振兴出谋划策，出资出力；二是广泛吸收本地学子回村参加美丽乡村建设，留住本村各类人才，各展才华，投身家乡建设；三是与省内10所大学、5个科研单位签订了合作协议，招才引智，弥补乡村振兴人才不足的空缺；四是集合了国家及省市区有关农业、文旅、康养、民宿以及品牌与标准化建设等方面的专家学者，成立了“华顿乡村振兴专家智库”，为什贴发展出谋划策。

4.着力文物保护修复，加快文化振兴

投资3000万元建成“中华传统文华苑”，以及500米文化走廊，3000平米文化广场，300米古镇文化街等。启动什贴“四大画廊”的创作，绘就山西东部山水风景和文旅景观的60米长卷“太行颂”，塑造展示了千百年来三晋历史名人风采的“三晋魂"石膏雕塑，并把山西西部的风景名胜雕刻在艺术玻璃上。目前正在打造的“什贴古镇文化一条街”，是古镇文化振兴的又一亮点。投入了300万元建造了一个“世界吉尼斯纪录”的非遗砖雕文化墙，该墙的主题是“万里茶道”，从福建的武夷山到俄罗斯的恰克图，途径太谷、榆次、什贴，也是一幅巨作。编辑出版了《大道什贴》，展现了什贴千年历史沧桑、古镇文韵、现代文明和发展愿景。

5.强化政企合作，促进组织振兴

什贴在政校银企村“五位一体”合作方面做了有益探索。比如，政府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组织领导，协调指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强化项目监督服务等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学校和科研单位是乡村振兴中把握方向，创新创意创业的主导者；乡村振兴离不开金融系统的支持；企业是乡村振兴的主力军，是实施“万企兴万村”的有力抓手；发挥村党组织的领导作用和农民的主体作用，缺一不可。

二、推进乡村振兴的几点启示

通过对“华顿什贴”综合体模式的深入研究以及对大同、晋城等市有关乡村振兴的调研，我们对推进乡村振兴有如下几点启示：

（一）“华顿什贴”综合体模式的启示

1、民营企业和企业家精神是乡村振兴的助推器。民营企业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支持民营企业发展，是党中央的一贯方针，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更是离不开社会资本尤其是民营经济的共同努力。华顿作为改革的先行者，反哺乡村，回报乡亲，承担了民营企业家光荣的历史使命和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我省应聚焦涉农民营企业需求，着力破解企业发展最紧迫的问题和要素瓶颈，聚集优质要素支持企业发展。围绕乡村振兴重点任务，支持民营企业到乡村发展新产业新业态，构建带动农户持续增收长效机制，着力培育乡村发展新动能;巩固脱贫攻坚成效，推动“万企兴万村”行动，引导民营企业积极参加乡村建设行动，推动在乡村振兴中实现更大作为。

2、乡村规划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前提和基础。乡村振兴是一个需要科学规划、系统建设的过程，乡村规划编制是其中非常关键的一环。符合乡村实际、符合村民需求的乡村规划，既能成为乡村发展方向的指南针，又能成为乡村建设的工程图。“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模式，紧紧围绕乡村振兴的总体目标，根据自身资源禀赋和发展情况，以“农业振兴、文化旅游、旅居康养、休闲度假”四大产业系统为支撑，提出了符合什贴自身实际的发展模式。

3、产业融合是推动乡村振兴的关键和重要举措。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增加农民收入,繁荣农村经济,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对于破除农村经济发展不充分,农业产业体系不健全,城乡经济不平衡等问题具有重要积极作用。推进农村产业融合发展，需要遵循现代产业发展规律，立足当地农业农村实际，加快构建农业与二三产业交叉融合发展的现代产业体系。华顿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示范带动作用，持续巩固产业基础，积极发展以谷子为主的小杂粮有机旱作示范基地、设施农业基地、优质水果基地、小杂粮加工仓储基地、有机肥资源化利用基地等全链产业，发展休闲农业、农旅融合等新业态，有效改变了原有的耕作模式、生产模式及销售模式，延伸农业产业链，并让农民更多的享受到农业产业链增加带来的价值增值，为乡村振兴提供源源不断的动能。

4、多方协作参与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必然选择。推进乡村振兴战略需要全社会多主体、多力量、多机制的介入与协同，这种介入与协同的结构应该是农民主体、政府主导、企业引领、科技支撑、社会参与等的多方协作参与共同体。“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在政校银企村“五位一体”合作方面做了有益探索，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载体，招财引资，招才引智，成立乡贤会，广泛吸收本地学子回村，与大学、科研单位签订人才、技术资源相关合作协议，并广泛集结国家及省市区有关农业、文旅、康养、民宿以及品牌与标准化建设等方面的专家学者，成立了“华顿乡村振兴专家智库”。多方协作共同体是进一步深化各领域帮扶合作、加快推动乡村振兴的创新举措，通过充分发挥高校智力优势、政府政策优势和企业资源优势，为榆次什贴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强大的科技支撑和智力支持，为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推进乡村振兴作出重要贡献。

（二）晋中、晋城、大同等市推进乡村振兴的启示

在调研中我们看到，晋中、晋城、大同等市，在推进乡村振兴过程中各辟蹊径、扎实奋进，取得不菲成绩，也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值得深思、借鉴的经验。

1、晋中市精心谋篇布局、精准发力攻坚。市级财政每年预算1.7亿余元用于支持乡村振兴，全市乡村振兴取得重大成效。主要做法：

一是围绕特色抓亮点，着力引领乡村振兴新路径。把乡村振兴理论转化为晋中实践。围绕市委“四个百里”部署，打造全市百里乡村振兴示范廊带，按照 “一片一带一圈”(寿阳榆次太谷乡村振兴示范片、平川乡村振兴示范带和东山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机衔接示范圈)的建设思路，在全市范围内集中打造了60个示范村、115个重点治理村、20余个农业产业园区。总结提炼出“产业支撑型、创新发展型、党建引领型、能人带动型、生态优先型、文化自信型”6种乡村发展模式。

二是围绕项目促落实，着力打造产业兴旺新样板。以“特”“优”战略和有机旱作为导向，着力推动提质增效。以山西农谷示范引领，围绕“四高地一先行区”建设任务，高举山西农谷“示范龙头”，聚焦科技创新、项目建设、谷城院融合等重点内容，建设十大重点工程，打造“六大基地”，持续打牢全市乡村振兴的硬核支撑。

三是围绕基础补短板，着力描绘宜居乡村新图景。围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和乡村建设行动，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针对农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把乡村建设成为美丽宜居新家园。一是人居环境提档升级。二是基础设施进一步完善。

四是围绕改革抓创新，着力激活乡村治理新动能。把农村改革作为“催化剂”，把夯实农村“三基”作为固本之策，不断提升善治水平。农村改革发展蹄疾步稳，农村资源状态由“沉睡”向“激活”转变，创新启动“五地一产”盘活资源利用。

五是围绕文化促繁荣，着力培育乡风文明新风尚。始终坚持乡风文明这个保障，以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根本，坚持以文化人、以文润村。加强宣传引导，强化典型带动，健全“一约四会”。

2、晋城市坚持以改革打头阵，以项目作支撑。“一体两翼”推动农林文旅康产业发展，蹚出了跨业态融合发展的新路径。主要做法：

一是坚持推动农林文旅康产业融合发展。先后出台了《晋城市农林文旅康产业融合发展实施意见》，《关于我市农林文旅康产业融合发展试点工作中有关问题的把握》和《关于盘活农村集体土地资源的实施办法（试行）》等纲领性文件，从组织领导、要素保障、机制创新、考核激励等方面优化顶层设计，明确推动要求，为晋城市率先推进农林文旅康跨业态融合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和行动遵循。

二是坚持创新驱动，盘活资源。把“四块地”政策作为推进农林文旅康跨业态融合发展的重要突破口和核心驱动力，聚焦“农村集体产权制度，农村‘四块地’盘活”两项任务，坚持以点带面，大胆先行先试，打造了一批如阳城甜蜜小镇、高平卧龙湾、沟北寻梦小镇等，农村“死资源”变“活资产”。城乡资源要素融合、二元市场融合，村集体经济增长，农民收入增加。初步形成了以政策激活生产要素，以要素吸引市场主体，以主体推动产业融合的有效途径。

三是坚持试点先行，分类推进。推出10条农林文旅康产业融合精品线路，打造了一批如松庙、浙水杏则、洞头等全省知名的康养明星村、网红打卡地等。

3、大同市挖掘黄花多种功能，开发休闲观光、体验品尝等活动，促进农文旅融合，带动乡村休闲旅游发展。

云冈区持续投入3000多万元打造火山黄花田园综合体，建成火山天路、忘忧大道、忘忧农场、吉家庄旅游小镇，形成黄花景观旅游点23个。

发展长城旅游沿线4万亩油菜花景观农业，重点在天镇李二口、阳高守口堡、新荣得胜堡、左云管家堡等节点布局，成为长城旅游新看点。

全市建成95个设施农业园区。灵丘月亮湾有机萃果基地、阳高龙泉镇、南郊区北村、杨家窑天镇汇地、同煤宏丰等一大批现代农业设施园区引领带动全市采摘农业的发展，成为市民假日期间休闲旅游的好去处。

三、存在的困难与问题

企业助力乡村振兴过程中虽然取得一定成绩，但总体上还处于初级探索阶段，存在的困难和问题主要有：

（一）土地、资金和人才等要素供给不足

一是土地方面。发展乡村产业都涉及土地问题，在华顿总结的20个关键点中就提到“土地是根本”。按国家自然资源部规定，以农业为依托的各种休闲观光度假场所以及各类农业园区中涉及餐饮、住宿、会议等永久用地，必须严格按建设用地进行管理。据调研，山西华顿什贴乡村振兴综合体项目园区在进行土地资源整合过程中非农建设用地指标紧张，而国家虽然有休闲农业用地可以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积极争取土地建设使用指标的相关规定，但由于土地资源的有限性和稀缺性导致项目用地需求无法完全满足，整体项目进展缓慢。

二是资金方面。据调研，目前华顿在产业项目推进过程中建设资金主要来源于企业自筹，政府基础设施配套投入和上级政策性专项资金投入不足。其他地市也存在类似情况。多元化投资机制尚未形成，尤其是在银行金融服务供给方面，针对农业农村的贷款和融资服务少，贷款担保条件相对苛刻。

三是人才方面。农村产业发展缺乏专业性人才和复合型人才。据调研，什贴在发展中面临农户兼业化、劳动力素质低、劳动年龄偏大和现代农业专业化人才和复合型人才极度匮乏等因素的制约。

（二）产业融合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

当前我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在总体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农村各产业之间融合度不高、融合水平低。

一是产业融合链条短，农产品附加值低。第一产业向后端延伸不够，第二产业向两端拓展不足，第三产业向高端开发滞后，农产品精深加工比例低、附加值少、产值小，市场开拓能力弱。据调研，什贴小米具有优良品质，虽然在华顿集团引领和山西农业大学谷子团队的技术支持下，已逐渐形成了品牌化打造，标准化运作，机械化操作，规模化发展，产业化经营的发展体系，但是精深加工有待进一步提升，产品附加价值还需要进一步挖掘。

二是休闲农业功能开发不足。休闲、旅游农业单一性和同质化现象比较突出，仍以观光为主，文化传承、人物历史、风土乡俗等特色文化资源挖掘不够，缺乏差异化竞争和深度开发。据调研，华顿什贴现有开发项目主要是农家乐、自然风景观赏、历史古村游览等项目为主。从目前的开发情况来看，“农家乐"主要以餐饮、住宿、农产品采摘等为内容；自然风景观赏相对单调，易受季节因素、天气状况影响，与之相应的产业项目还未充分开发。

（三）村企户利益联结机制松散

目前农村地区产业多采取订单式农业、流转承包农业，真正采取股份制或股份合作制，将农民利益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利益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所占比例并不高。据调研，一方面从“公司+基地+农户”的经营模式看，什贴目前的利益联结机制仍以龙头企业与农户签订合同，形成较为稳定的订单农业关系为主/股份制和股份合作制等紧密型利益联结方式比例较低。另一方面从土地流转到龙头企业或家庭农场等规模经营主体的模式看，农户土地流转主要收取流转租金，农户受聘在规模经营主体中打工也主要按工作时限支付劳务费，农户与经营主体的利益联结不紧密，导致了土地流转合同流转年限不长，农户违约不再续租等问题，经营主体项目开发受限。由于没有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利益联结机制，大部分农户没有参与到加工、销售的产业链中，无法分享加工和流通环节的增值收益，农民持续增收既不稳定也难持续。

（四）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滞后

随着脱贫攻坚战的胜利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任务的完成，农村的整体生活环境已发生了一定的改观。但是由于历史欠账比较多，财政投入不足，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仍旧相对滞后，尤其是村庄建设长期处于无序状态，缺乏统一规划，村容村貌建设缺乏特色，产业空间布局不合理。据调研，目前什贴及其它许多地区与农村产业发展相关的农村供水、供电、供气条件较差，与城镇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衔接性不强；农村路网不完善，自然村之间及村内道路硬化率低；农村电网改造滞后，农村电压不稳定，电费价格偏高；农村信息网络建设滞后，仓储物流设施严重缺乏；面源污染严重，生活污水、垃圾处理、生态环境及绿化美化建设等方面的治理还需进一步提升。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滞后，延缓了新业态的发展，增加了特色资源开发利用难度，加大了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成本和风险。什贴村虽然自然环境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具有天然的发展优势，却无法构成优美的“村居图”。

四、对策及建议

（一）加强统筹规划，抓好典型示范带动作用

乡村振兴涉及诸多机构和部门，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统筹规划，加强部门之间的合作协调。

一是设立市县乡三级联动的平台。在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的总体要求下，明确“市县乡”三级的重点任务和职责。市级层面，明确由至少一名市级领导班子成员牵头组建全市乡村振兴推进委员会，负责全市的规划编制、政策制定、信息沟通、区域协调等工作；在县级层面，明确至少一名县领导班子成员牵头组建协调委员会，将推进乡村振兴发展纳入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和年度规划；在乡(镇)级层面，成立相应工作机构，整合政府部门、龙头企业、行业组织、科研院所、农民代表等多方力量，建立联席会议制度和工作推进机制，全面推进所在乡(镇)农村产业融合项目实施进度。

二是抓好示范带动。加强分类指导，因地制宜，积极探索和总结全省乡村振兴方面的好经验好做法，树立一批典型，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案例模式，通过典型引路，推动乡村振兴。

（二）强化要素保障，筑牢乡村振兴发展基础

深化农村改革，切实抓住“地、钱、人"三个关键要素，谋划有效举措，加快补齐发展“短板”。

一是要确保建设用地保障。稳步有序推进农村改革，提高农村土地利用效率；通过农村闲置宅基地整理、土地整治等新增的耕地和建设用地，优先用于乡村振兴发展。

二是要理顺投资融资渠道。要坚持创新乡村振兴投融资机制，加快形成财政优先保障、金融重点支持、社会积极参与的多元化投入格局。

三是要强化人才队伍建设。加强本地人才教育和培训。培养一批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的扎根农村的“土专家”“田秀才”和农业职业经理人，打造乡村振兴的“领头雁”，培养乡村振兴的带头人。引导外出农民工、农村大中专毕业生、退伍军人、退休干部教师等人才返乡创新创业，吸引眼界宽、资源广、有资本的企业家、科技人员等回乡投资兴业。

（三）延伸拓展产业链，提高乡村产业发展层次

提升产业发展水平，加快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推动我省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一是培育多元化农村产业主体。强化农民合作社和家庭农场的基础作用，支持龙头企业发挥引领示范带动作用，发挥供销合作社综合服务优势，积极发展行业协会和产业联盟。着重打造产业融合领军型企业，鼓励在经济规模、科技含量和社会影响力方面具有引领优势的企业，带动产业链前延后伸，挖掘各环节潜力，创新多种业态，增强核心竞争能力和辐射带动能力。

二是全方位拓展和延长农业产业链。一方面纵向延伸产业链，将农业生产、加工、运输、销售等环节打通，注重发展经济价值更高的深加工产品，建设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另一方面横向拓展产业链，要挖掘农业的多种功能，尤其是对文化传承、观光休闲和生态涵养等非传统功能的挖掘，让农村休闲旅游不仅以观光为主，还要培育发展新业态、新产业。

（四）突出改革创新，建立紧密型利益联结机制

乡村振兴必须建立好紧密型的利益联结机制，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或合同契约关系，而是要以保障农民权益为核心，使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间与普通农民之间形成风险共担、互惠共赢的利益共同体。乡村振兴共同体是指与农民的利益共同体。

一是要将有效的利益联结机制与政策支持相挂钩。鼓励工商资本、产业化龙头企业与农民合作社、专业大户、家庭农场、普通农户签订保护价收购合同，采取按收购量对农户进行利润返还或二次结算等利润分成方式。

二是要推广股份合作型利益联结模式。开展农村土地和集体经营性资产股份制改革，进一步推动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承包地和集体资产确权分股到户。要鼓励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种养大户和普通农户以土地、劳务、资金等入股企业，支持企业以资金、技术、品牌等入股领办专业合作社。

三是要鼓励企业与乡村有机联合。探索建立以农业企业为龙头、家庭农场为基础、农民专业合作社为纽带，基于股份制和专业化分工的现代农业产业联合体。要完善利润分配机制，推广“保底收益+按股分红"分配方式，明确资本参与利润分配比例上限，维护农民利益。

（五）美化村容村貌，促进农村基础设施建设

加强农业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农村经济发展，是全方位推进山西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一是应推动农村基础设施提挡升级。加快公路、电网、供水、供气、物流、环保、信息等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城乡基础设施共建共享、互联互通。

二是完善农村一、二、三产业基础设施建设。合理规划建设各类农产品加工园区，整治休闲农业、乡村旅游集聚区的周边环境，根据发展需要建设农村停车场、交通指示牌、物流集散中心等配套基础设施。

三是要加快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以建设美丽宜居村庄为导向，以农村垃圾、污水治理和村容村貌提升为主攻方向，进一步提升农村人居环境水平。

报送：中国生产力学会；省委、省政府有关领导

印发：省直有关厅、局；学会领导、专家；学会专业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