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山西沿黄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调研报告

——以临汾市黄河旅游开发实践为例

2020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时强调,“山西自然风光资源也十分丰富,黄河、长城、太行等堪称天下奇观,要做强做优文化旅游产业”；山西省委省政府提出锻造“黄河、长城、太行”三大旅游板块；国家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明确提出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黄河文化旅游带，为山西省及黄河流域各省区迎来重大利好机遇。

黄河（山西段）流经忻州、吕梁、临汾、运城 4市19 县，全长 968.5 km，流域面积约 9.7 万 km2。作为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与中华文明的摇篮，具有以强烈视觉震撼力和深厚的文化内涵，是山西发展文化旅游品牌的重要抓手，也是山西经济实现经济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开发利用好丰富的黄河旅游文化资源，积极探索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新路径，2021年以来，山西省生产力学会会同省文化旅游厅、临汾市联合开展了“促进山西沿黄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调研活动。以“提升旅游品质，助推全域旅游”为目标，以山西沿黄区域文旅发展为背景，以山西宏源集团有限公司整体开发运营黄河全域旅游为案例，重点研究黄河全域旅游国家示范区建设的路径与发展战略，探索以文化旅游拉动山西经济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一、山西沿黄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现状

（一）沿黄四市旅游资源特点

黄河从偏关县老牛湾进入山西境内，由垣曲县碾盘沟出境，分为晋陕大峡谷（老牛湾至龙门）和黄河湿地（龙门至碾盘沟）两部分，包括沿黄19个县的主体区及30个县的关联区。山西省黄河板块块旅游发展总体规划对黄河板块的总体定位为“中国山西黄河精品旅游带”与“世界大河文明山西旅游目的地”，自北向南分为“西口文化与黄河古堡休闲片区、黄河峡谷与红色文化旅游片区、吕梁山生态康养休闲度假片区、黄河湿地和古中国文化休闲片区”四大功能片区。黄河主体区将建构“一条黄河廊道、四大旅游核心、四个旅游名县、六大主题游线、八大特色景区”的空间大格局。

纵观黄河板块四市旅游资源，呈现以下特点：

一是种类多，总量丰富，资源质量高。黄河板块四市的旅游资源包括了多种多样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有各种湖泊、河流、峡谷、瀑布、温泉、溶洞等构成的风景名胜区、森林公园、地质公园、自然保护区；也有古人类遗址、寺观祠庙、古民居、名人故居、古战场、陵墓和博物馆等构成的文化遗产，历史文化名城、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和文物保护单位以及名特产，地方戏曲、传统民俗、现代工程等，各种国家级和省级的旅游资源合计达到了 650 多处，其中国家级达到了 193 处，显示出极高资源质量。

二是人文旅游资源占主导地位。沿黄四市细分的旅游资源类型排名前两位的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38.41%)和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9.57%)，这两者占到了四市旅游资源的将近 70 %。自然资源总量(风景名胜区、地质公园、森林公园、国家重点景区和自然保护区等)合计占比不到 4.5 %，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数量是自然资源总量的 4 倍，人文旅游资源的数量占比达到近95 %，人文旅游资源在四市的旅游资源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黄河沿岸的自然景观资源开发程度较低。

三是旅游资源地域分布南北不均。沿黄四市中旅游资源数量依次是运城(234)、临汾(184)、忻州(125)和吕梁(113)． 运城和临汾两市的资源数量占四市资源总量的三分之二，忻州为19.05 %，吕梁市资源最少，只占17.23%。四市的旅游资源主要集中在运城和临汾两市。

四是国家 A 级旅游景区数量较少，缺少龙头景区。沿黄四市的A级以上旅游景区共有116家，除南部运城市的 A 级景区分布相对集中分布在离黄河直线距离 50 km 范围内，其他三市大多距离黄河较远，忻州在黄河周边 100 km 以内只有老牛湾和西口古渡两个4 A和3A 级景区，吕梁市有2 家4A和3A 级景区，临汾市有5家。总体上看，黄河沿岸A 级景区较少。目前沿黄四市现有的四家5A景区（五台山、雁门关、大槐树、云丘山），全都远离黄河沿岸，且与黄河主题不大相关，缺乏一个具有鲜明黄河文化特色的5A级旅游景区。

（二）黄河板块文化旅游产业规划与开发概况

中共中央、国务院2021年印发的《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提出，保护传承弘扬黄河文化，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黄河文化旅游带。增强黄河流域文化软实力和影响力，建设厚植家国情怀、传承道德观念、各民族同根共有的精神家园。我省编制的《山西省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明确提出打造资源型经济高质量转型发展引领区、华北地区重要绿色生态屏障、黄土高原生态综合治理示范区、黄河流域治水节水示范带、内陆开放合作新高地、世界级黄河文化旅游目的地等六大战略定位，要加强与沿黄兄弟省区的对接合作，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唱好新时代“黄河大合唱”，让黄河成为造福山西人民的幸福河。

“十三五”时期，我省提出了锻造“黄河、长城、太行”三大板块的文旅发展思路，并编制了《山西省黄河、长城、太行三大板块旅游发展总体规划》，通过建设三条一号旅游公路，有效连接起全省213个A级及以上旅游区，覆盖726个非A级旅游资源点，构筑起三大板块“内联网、外循环”慢游网络，补齐黄河、长城、太行板块旅游短板，与高速公路、国省干线共同形成“城景通、景景通”的快旅慢游体系，与沿线旅游、农业、生态等产业融合形成7大类、25小类的旅游公路产品体系，带动沿线经济社会发展。

为充分发挥文化和旅游产业在高质量发展、高品质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我省出台了一系列事关山西文化和旅游产业发展的改革举措，在文旅产业规模扩大、文化旅游品牌建设、文旅融合业态创新、文旅市场主体培育和文旅融合机制改革等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 省委省政府顶层设计“黄河、长城、太行”三大板块，铸就了全省文旅发展新格局，“游山西 读历史”品牌体系初步形成，成功举办了六届山西省旅游发展大会、两届大河文明旅游论坛·黄河对话、黄河文化保护传承弘扬座谈会、关公文化旅游节等系列文化旅游经贸会展活动，不断提高山西文旅在国内乃至世界的市场知名度、美誉度。组建黄河、长城、太行三大旅游板块平台公司，挂牌成立了山西黄河人家、长城人家、太行人家品牌管理公司，推进旅游企业公司化、市场化、产业化合作。

《山西省“十四五”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规划》根据全省 “一群两区三圈”城乡区域发展新格局，进一步提出了构建“一极带动、 人字廊道、三大板块、组团发展”的空间布局，加速推进三大板块文旅融合发展，构建文化特色鲜明、旅游产品丰富、产业要素完善的十一个文化和旅游产业集群。推进黄河国家文化公园和长城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 高质量推进三条一号旅游公路和一批精品项目建设，着力提升 “三个人家”品牌影响力，加速推进三大板块文旅融合发展。截至 ２０２０年年底,黄河一号旅游公路１５５０公里，全省综合交通网络逐步完善,支撑旅游发展的交通骨架基本形成。塑造“黄河之魂在山西”文旅品牌，策划一系列具有“大河文明、运盐古道、晋蒙贸易、西口移民文 化、汾酒文化”等山西特色文化符号的旅游品牌产品。围绕黄河国家文化公园（山西段）建设项目重点提升打造山西黄河沿岸节点景区。

（三）临汾市黄河文化旅游开发的亮点及经验

山西省沿黄四市在全省打造黄河旅游板块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进程中，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旅游品牌，其中临汾市以“黄河魂”、“华夏根”为主题，全力打造黄河旅游品牌，近两年连续成功创建洪洞大槐树和乡宁云丘山两个国家5A景区，现在正发力创建吉县壶口瀑布该市第三个5A景区，在全省沿黄四市中具有典型的引领示范作用。

一是在全域旅游开发主体方面，与实力民企战略合作、综合开发成效突出。临汾市打破以往旅游景区开发各自为战，多家企业重复建设，旅游产品雷同，内卷竞争的传统做法，与当地著名企业宏源集团进行战略合作，签定了临汾市沿黄七县现代农业文化旅游带综合开发框架协议。以山西宏源沿黄文旅发展有限公司作为项目实施主体，投资超百亿元布局沿黄文化旅游带，综合开发包括了乾坤湾、壶口等重点景区，永和、大宁、吉县、乡宁、隰县、蒲县、汾西七县的相关村镇建设，及该地域内的地貌、水文、遗迹、生态、人文、民俗、农业景观资源开发等内容。实施一、二、三产联动开发，实现景区、农村、农业融合发展，推动种养加、吃住行、游购娱自成体系，打造集旅游观光、投资兴业、综合体验、康养宜居于一体的全域旅游示范区，实现景区发展、乡村振兴、农业繁荣、农民增收、环境美丽，创建国内一流，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旅游目的地的发展目标。

二是在打造精品旅游品牌方面，全力打造黄河文旅品牌进展喜人。围绕挖掘、保护、传承、弘扬临汾沿黄地区的历史文化，讲好新时代临汾“黄河故事”，开展了黄河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精品文化工程建设、黄河文化品牌打造等一系列工程，延续历史文脉，坚守文化记忆，努力把临汾“黄河故事”讲得更加精彩。

三是在打造精品服务方面，品牌标准化创建活动效果明显。

临汾市在山西省首创了“回家·悦生活”，发布“回家·悦生活”《服务品牌质量要求》《服务品牌酒店的划分与评定》《服务品牌民宿的划分与评定》3个地方标准，面向全市文旅行业和窗口服务单位，推出“用心、暖心、热心、精心”服务体系，让广大来临游客充分感受到“精神回家、心灵回家、服务到家”。

四是在打造精品景区方面，“5A”景区的创建力度持续加大。

临汾市一方面在沿黄七县大力推进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激活文旅资源，打造文化和旅游“无处不在、宜居宜游、处处皆景、主客共享”的广义旅游目的地;另一方面加大景区提升力度，成功创建洪洞大槐树和乡宁云丘山两个5A景区，并全力推进吉县壶口瀑布景区创5A工作。全力推进壶口—克难坡与永和乾坤湾两大核心景区建设，一体化推进“黄河国家文化公园”和“黄河魂文化旅游目的地”建设，打造黄河板块的“临汾样板”。

五是在打造精品路线方面，景区景点串联已见成线。临汾市将沿黄七县的文旅资源认真梳理，与全市重点景区打包呈现，精心打造“三横·三纵”精品旅游路线，把乡宁云丘山、吉县人祖山等沿黄26个旅游景区景点沟通串联、互动联动，形成“两颗明珠、沿黄拾珠”的多姿多彩多元的组团景观。将核心景区、田园综合体、乡村旅游景点串联起来，形成大景带小景、美景串成线、城乡景互通的旅游发展模式。

二、沿黄文化旅游产业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

（一）旅游产业投入要素能量供给不足

土地、人才、信息等要素配置固化，资金、技术、科技等要素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存在多头管理、各自为政、分散经营和同质竞争，资金、人才、技术、政策等要素难以自由流动，不同产业要素的规划不协调、不匹配，人为阻碍了资源共享、市场共享和品牌共享等目标的实现。旅游产品有效性供给不足、旅游产品结构性失调。

（二）旅游产品开发经营管理创新不足

沿线旅游产品的开发缺乏体验性好、互动性足、科技感强的引爆性旅游项目、旅游产品和旅游服务，未能充分结合时代发展需求进行旅游规划与产品开发，黄河沿线的优质旅游资源未能及时充分转化为游客追捧的旅游产品。黄河流域旅游品牌认知度不高，没有充分发挥出黄河沿岸地域文脉相连的优势，黄河旅游资源综合展示平台尚未形成。多数旅游产品可以被复制和超越，创新能力严重不足，产品同质化、低级化现象严重，旅游产品和旅游服务缺乏特色化、差异化，难以满足国内外游客的需求，旅游公共服务体系和旅游产品品种多样化方面还存在明显的短板。

（三）旅游供给结构单一，难以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

旅游产品开发偏重于大众化、低层次、同质化，供给结构单一，难以满足中产阶级、高净值人群以及国际游客等消费群体的消费需求，使得这一群体更倾向于选择国外优质旅游产品和服务。旅行社大多数规模较小，难以形成科学的管理模式和有效的激励机制，降低了旅行社对于现代旅游业的适应程度。旅游业务的发展受季节因素影响较大，只能局限于区域性旅游路线的规划，不能充分参与黄河流域全流域旅游市场资源的整合。

（四）旅游管理引导协调能力较差，专业性人才缺乏

黄河流域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的意识比较薄弱，各地大多是依靠自身的比较优势独自开发运营，没有形成区域内客源地与目的地的合作、目的地与集散地的合作、同一主题线路的合作。黄河流域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存在分散经营、多头管理和同质化竞争等问题，不同部门之间各自从自身利益和权限出发，“多规合一”难以真正协调运作，严重限制了黄河流域旅游一体化发展。黄河沿线区域旅游合作发展并未实现实质性突破，发达地区的虹吸效应加速了旅游经济发展较差地区人才的外流，使得高端复合型人才、旅游高级管理人员严重缺失，导致落后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严重不足。

（五）企业集群理念缺乏，关联产业发展滞后

山西省旅游业基础设施薄弱，科技含量低，企业内部缺乏有效的信息沟通机制和协调机制，缺乏有效的信息互动平台，不能准确的把握市场动态抓住市场需求。企业间缺乏协作，未形成产业集群化发展理念，各旅游景区间缺乏高质量、网络化的旅游服务体系。产业链条短，关联产业发展滞后，对旅游产品的深加工以及在此价值链上延伸的科技与教育等方面没有足够挖掘，出现了旅游资源丰富但旅游产品缺乏，配套设施缺乏，与旅游产业相关的交通业、住宿业、餐饮业、加工制造业等相关产业发展滞后，产业间协作机制缺失，专业化分工的产业协作网络无法形成，阻碍了旅游产业系统的发展。

（六）旅游公路建设品级不高、配套设施建设仍然滞后。虽然经过三年苦干，沿黄旅游公路从无到有，并在以通促连、以连成线、以线带游方面持续发力。但是，对照专业性、安全性、智慧型、环境友好型的旅游公路的标准要求仍有不小的差距：资金缺口影响进度、公路建设品级不高、延伸配套跟进不足的问题同在；公路环境安全与设计环节跟进的需求并存；许多“断头路”亟待完善。可以说，全省三个一号旅游公路集散网络等级不高、连通不足、功能单一等问题不同程度存在,难以实现“城景通、景景通”,距打造世界旅游目的地的要求还相差较远。

三、促进黄河文化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发展思路与建议

（一）发展思路

为沿黄文化旅游产业尽快补齐短板、协同推进，实现高质量发展，提出如下发展思路：

一应着力优化产业要素流动和供给环境。旅游产业集群发生需要有适宜的生存发展环境作为支撑，而政府可以提供和创造这种环境，引导企业在一定区域内聚集。首先，要提供集群发展的体制环境，完善企业集群发展所需的各类公共政策，如法律法规、产权保护、劳动力供给、财政支持等；各类中介组织也是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基础，集群内企业间的信任、联合行动、企业管理技能、学习与创新能力等方面都需要由中介组织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需要引导这些中介组织参与集群的发展，如引导具有优势的科研院校参与研究旅游产业集群的发展。其次，改善集群的产业经营环境。加快市场化改革，建立统一开放的市场，打破行业垄断，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优化作用，营造商品和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良好环境。再次，优化集群发展的硬环境。尤其是对基础设施、劳动力培训和信息服务三大公共要素的改善，通过成立实验室、测试中心、专业技术学校、技术研发中心等硬件平台，构建一个由政府推动，各类研究中心和旅游相关部门和机构共同组成的创新推动网络，创新更多的旅游产品，开发更具山西特色的黄河旅游商品。

二应高起点融入旅游产业“时代化”发展要求。在制定旅游发展规划时，需要按照“区域战略先行，旅游发展跟进”的思路，找准旅游产业发展与黄河流域生态保护、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城市建设等重大战略的结合点。做好旅游产业规划与生态保护、城乡建设、土地利用以及其他产业发展规划的“多规合一”和“多规统一”，充分结合“全域旅游”、“健康中国”、“科技强国”、“体验经济”和“数字经济”等时代发展战略进行旅游规划与产品开发。将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的发展理念融入黄河旅游带的规划编制、项目开发之中，采取分类指导、特色发展的思路，使黄河沿线的优质旅游资源转化为游客追捧的旅游产品。

三应精心打造黄河流域国际旅游品牌。黄河具有国内国际的双重知名度和影响力，它不仅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也是世界文明具有重要影响的代表性河流，同时也是“陆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黄河文化旅游带将成为我国面向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开展合作交流的重要窗口。黄河要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旅游目的地，关键在于打造有影响力的旅游品牌，为旅游产业的差异化、特色化注入灵魂。通过一系列有序推进黄河流域民族文化、历史文化、红色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旅游活化工作，不断提升旅游产品和项目的地域特色，结合资源特点努力实现特色化、差异化发展，打造特色鲜明的优质产品，形成山西黄河风情的独特魅力。以“世界大河文明旅游目的地”和“中国山西黄河精品旅游带”为旅游形象，培育世界级的黄河文化旅游品牌。在夯实国内旅游市场的同时，也应当积极关注和拓展国际市场，积极拓展黄河文化旅游带动入境旅游发展，探索内陆地区发展入境旅游的新路子。

四应大手笔构建命运与共的旅游产业生态圈。建立均衡驱动现代旅游治理体系，破除多头管理瓶颈，构建山西现代旅游治理体系。破除制约旅游发展的资源要素分属多头的管理瓶颈和体制障碍，促进多元社会主体积极参与治理，逐步形成政府、企业、第三方组织高效、合作、衔接的治理模式。重视大数据，建设旅游信息共享平台，促进旅游治理的智慧化发展。加强黄河旅游的资源整合，提高黄河旅游的协调能力。将黄河旅游产业体系中的旅游行业相关企业、消费者、中介机构和外部环境组成统一整体，实现信息、资金、人才、技术等内部要素的流动以及与外部环境的交换、更新、管理与协调，形成完整的旅游产业生态圈，通过竞争与合作形成多产业协同发展的“产业命运共同体”，实现区域生态、经济、政治、文化及社会效益最大化，赋予旅游产业生态圈以蓬勃生命力。

五应着力构筑多层级关联的旅游产业集群。在对黄河沿线各个地市旅游整体布局时，选取一个或几个旅游资源相对丰富、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旅游目的地作为旅游增长极培育。在增长极选定旅游景区后，应首先建立旅游核心企业，然后合并或集中景区现有的规模较小的企业，加强了企业间合作，促进企业的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形成集团化、专业化、网络化的大型企业。接通产业链和延伸产业链，一方面通过接通原产业链中断裂或孤立的节点，使产业链获得原先所不具有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整体功能，另一方面衍生出新的产业链节点，增加产业链的附加价值。通过完善节点与节点之间的联系，增强节点之间的相互支持与协作，在省域范围内或省界周边地带的旅游空间结构的优化，实现旅游集群网络组织的特征。

（二）具体推进建议

一要集中力量，建设黄河文化旅游经济带。政府要统筹协调，整合沿黄河主体区19个县的黄河旅游资源，实施黄河旅游板块一体化发展战略，制定打造黄河文化旅游经济带的战略规划。要创造良好投资环境，吸引社会资本参与景区开发与产业经营，引进和培育发展多个投融资主体。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黄河文化旅游带，以建设黄河国家文化公园为引领，大力培育体现黄河文化的旅游产品、精品线路和市场品牌；推动沿黄地区文化建设和旅游发展提质增效，做大做强文化产业、旅游产业这两个国民经济“幸福产业”。丰富优质旅游产品供给、推动大众旅游深入发展、把黄河文化融入旅游品牌建设。构筑可体验、可消费的融合发展业态场景，构筑黄河旅游绿水青山的生态背景，营造发展成果主客共享的生活美景，实现黄河文化旅游融合发展和高质量发展的时代愿景。

二要多措并举，打造国家黄河文化公园示范标杆。吉县壶口瀑布和永和乾坤湾为核心景区及沿黄七县相关景点，有各种河流、峡谷、瀑布、温泉、溶洞等构成的风景名胜区、森林公园、地质公园、自然保护区；也有古人类遗址、寺观祠庙、古民居、名人故居、古战场、陵墓和博物馆等构成的文化遗产，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自然瑰宝。我省要以此瑰宝为依托，精心打造一个国家黄河文化公园示范标杆。要以壶口瀑布、乾坤湾为龙头，打造黄河一号公路陆上自驾廊道、黄河中游水上游览廊道；分别打造黄河文化体验区（吉县、大宁县）、户外运动休闲区（永和县、隰县）、生态康养度假区（乡宁县）、黄土风韵体验区（蒲县、汾西县），形成“两颗明珠、沿黄拾珠”的旅游空间布局。要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共同抓好大保护， 高标准建设管控保护区、主题展示区、文旅融合区、传统利用区等功能区，使之真正成为黄河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标杆和典型。建议借鉴云南丽江打造世界级精品旅游胜地——玉龙雪山的做法，举全省之力高起点策划，大手笔运作，一体化实施。

三要创新实践，探索全域旅游现代运营方式。创新是提升旅游企业核心竞争力的灵魂。通过技术创新实现旅游产品的迭代更新，通过新兴媒体提高宣传的现代感和覆盖面，缩短旅游产品的产出和营销间隔。加大科技创新力度，通过自主研发、联合开发，推进旅游与农业、林业、教育、体育、住宿餐饮业的深度融合创新，打造满足游客多样化需求的多重产业链，促进旅游服务质量整体提升。动员和组织文化、教育、文物、工艺美术、水利等部门植入文化，构建多元产品体系，提升旅游自身价值和附加价值。探索全域旅游经营模式，优化配置产业要素，提高产品创新性和竞争力，以产业集群和旅游生态圈建设现代旅游产业治理体系。

四要加快完善沿黄旅游公路配套设施建设。许多地方的成功实践证明，旅游公路修到哪里，旅游开发、产业振兴、美丽乡村建设就可以跟进到哪里。结合补齐短板、协同推进的需要，建议精心运作，在实现三大旅游公路预期目标方面再加力度。旅游公路配套服务设施要对驿站、营地、观景区、绿道、信息标牌等服务设施进行统一规划和布局，信息平台通过物联网感知体系,形成 人、车、路一体化感知网络，打造智慧交通旅游综合信息服务体系,聚合连接旅游公路沿线吃、住、行、游、购、娱等目的地旅游动态资讯和线下服务资源,引导传统运输服务形式向“互联网＋道路运输”新业态转型。实现对驿站的餐饮、住宿、充电、停车等资源的一体化管理和预约服务,解决旅游公路服务区域拥堵、停车难、就餐住宿选择难等问题。

五要以文旅融合、产教融合带动乡村旅游发展。黄河全域旅游开发涉及到很多乡村，而乡村公共服务体系严重落后，从业人员不足、服务水平参差不齐，严重影响黄河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因此，教育培训要深入农村县区，产业与教育深度合作，提升乡村全民综合素质。县域政府要组建龙头旅游企业，灵活拓展校企合作模式，积极采取面授、实践、网络培训等多种形式，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推进产教协同育人，提高劳动者素质，创造更大人才红利，在全民共建共享中推进全域旅游国家示范区建设进程。

  报送：中国生产力学会；省委、省政府有关领导

  印发：省直有关厅、局；学会领导、专家；学会专业委员会